第四章 客栈夜事_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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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客栈夜事

  这一夜,明月城,‘洗金堂’武馆。

  洗金堂’是明月城内的四大武学势力之一。明月城内有‘洗金堂’、‘闻剑阁’、‘花流道’、‘古武盟’四大武学势力,四派内高手如云,,构成了皇都内的武学主流。这些年来,古国举行的‘古武大会’很多入围高手就是这四派中的人物,所以就算在整个古国,四派也是声名远播。

  ‘洗金堂’这几年也出了个绝顶少年高手,那就是洗金刀—北方扬名。但是不知为什么,一年前北方扬名突然反出‘洗金堂’,重创堂内几位高手后,扬长而去,成为‘洗金堂’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徒。否则,这一届的‘古武大会’‘洗金堂’必能威名更胜从前。

  此时大庭内,一名少年正怒气冲天,谷管家在他面前更是战战兢兢。

  这少年正是‘洗金堂’堂主曲蛰·克鲁司的独生爱子恒岜·可鲁司,此子从小娇生惯养,飞扬跋扈,是明月城里有名的小霸王。

  “饭桶。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我养了有什么用。”说着恒岜·可鲁司‘啪’的一声甩了谷管家一个耳光,气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搞的。”

  谷管家捂着右脸,神态慌张,忙解释道:“少爷,奴才…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那人正在跟我叫价,可不知为什么,当时奴才突然头一晕,等回过神来,奴隶商手里拿了五枚金币,而他们三人却不见了。”

  “头一晕?你怎么不去死啊?”说着恒岜·可鲁司提脚重重踹了谷管家一脚,谷管家顿时翻身倒地,“哎哟”痛苦的嚷着。

  “少爷,我看这事不那么简单。”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位身穿黑色魔法袍的法师拦住了恒岜·可鲁司的愤怒,使得谷管家免受了更多的灾难。

  “哦,暗坛法师的意思是…?”恒岜·可鲁司稍微克制了他的怒火。

  暗坛诡异地笑了笑,俯下身对正在哀怜的谷管家道:“你刚才说头一晕,是怎么个晕法?”

  谷管家一时间恢复不过来,还在那“哎哟哎哟”的叫着,恒岜·可鲁司看了,火苗顿时又上来了,走过去又“啪”的踢了他一脚,道:“还没死吗,给我滚起来,好好回答法师的话。”

  谷管家怕再被踢,急忙忍痛爬了起来,应道:“是,是。”眼泪汪汪,一幅凄惨的模样。

  “好了,只要你仔细回答我的问题,少爷不会再为难你的。”暗坛轻轻拍着谷管家的肩膀安慰道。

  “你说,你头一晕,情况是怎样的?”

  “禀法师,当时奴才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然后整个人感觉就轻飘飘的什么也不知道了。”谷管家仔细想了想下午的遭遇,认真的回答。

  “你是说黑光一闪?没感觉错吗?”听到黑光,暗坛心中一动。

  谷管家再仔细想了想,确认道:“没错,是黑光。”

  “呵呵,看来很有意思呢。”得到确认,暗坛阴沉的笑了。

  “怎么了暗坛法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看着暗坛的模样,恒岜·可鲁司觉得有些奇怪。

  “等会再说”暗坛笑道,转身又问谷管家,“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吧?”

  “哦,知道,知道。奴才打听过了,他们现在住在城东的那家‘来福客栈’。”谷管家急忙答道,他知道,这次没回答好又将有苦头吃了。

  “还算是有点用。”得知三人的下落,恒岜·可鲁司点头冷冷地说。

  “呵,应该的,应该的!”听到主人赞赏,谷管家连忙点头弯腰,果然是一个奴才。

  “好了,你下去吧。”曲蛰·克鲁司转手打发道。

  望着谷管家退去的背影,恒岜·可鲁司骂道:“真是个贱奴才!”,眼神中尽是轻蔑之色。

  “对了,暗坛法师你刚才说有意思是怎么回事?”

  “嘿嘿,我发现了我的伙伴。”

  “伙伴?这是什么意思……”恒岜·可鲁司听的一头雾水。

  “我是说买下蛰多的那人也是个黑暗法师。”

  “什么?你怎么知道?”

  “嘿嘿,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人是对谷管家他们施了暗魔法的‘诱惑之光’,所以谷管家才会头一晕,不知所以。”

  “原来是这样。”恒岜·可鲁司这才明白,可回头一想,“糟了,那人要也是个暗法师,那我们下在蛰多那小子身上的封印岂不危险?”

  暗坛听了一震,转而思道:“应该不会,他要想解除封印,魔法力起码要不在我之下,以他的年纪再加上当今大陆修炼暗魔法的状况,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哦。”恒岜·可鲁司这才安心一点。但心里却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看来今天晚上……”

  恒岜·可鲁司的顾虑确实没错,暗坛又怎么会料到思珈拥有‘冥王法典’呢,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来福客栈,半夜时分。

  朴帆与蛰多早已睡去,而此刻思珈还盘坐在床上运功,自从三年前那场意外之后,思珈发现越到半夜,自己的修炼越能得心应手,因而就养起了半夜修炼的习惯,可能是因为这时天地间的暗魔法元素最为强盛的缘故吧。

  思珈把体内的暗魔法元素扩张出去,随着暗魔法元素的波动,思珈把黑暗里的一切都把握的丝毫不差,一清二楚,这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黑暗的主宰。

  突然,思珈感到东南角的暗魔法元素一阵波动,“有人”思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果然不一会儿,从东南方向过来三人,看身法武功不错。

  转眼,那三人停在了来福客栈的屋顶,翻身落地。

  “他们是谁?这么晚了想做什么?”思珈想着,“先看看再说。”

  黑暗里,那三人似乎摸清了方向,径直朝右拐弯的那间房子奔去。

  “不好,那是蛰多的房间。”思珈马上顿时感到不妙,急忙收功,破门而出,“你们想做什么?”

  那三人正要敲开门,没料到会被人发现,二话不说,提刀向思珈砍来。

  匆忙间,思珈运起武功,与三人斗在一处,倒忘了自己擅长的是暗魔法。

  这是思珈第一次用武功与人这么拼命,之前虽然他也有与一丹比试的经验,但毕竟不像这次来的那么真实。对方刀刀攻向思珈的致命处,不由使得思珈大为恼怒,自己与此三人无怨无仇,此刻他们竟下如此重手,怒气一升,手下也加了把劲。

  经过几个来回,思珈渐渐得心应手起来,招式上也开始攻多守少,压制住那三人。

  那三人似乎没聊到对方会这么棘手,一对三竟然还占了上风,心中不由发慌。

  此时,客栈内的其他住客似乎也被这打斗声惊醒,朦胧的灯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这时,思珈已完全压制住了三人,只见三人左挡右支,看来不一会儿就要被制伏。思珈心中大是高兴,生平第一次交手,竟然有此佳绩,看来没枉费自己这些年的苦练。

  那三人早已开始慌乱,心里明白,要是被逮住的话,自己可真要命丧与此。对望一眼,三人突然同时气势一升,劈出颇为壮烈的一刀,刀气澎湃,顿时四周的花盆被扫落在地。

  思珈没料到他们还有这一手,急忙错身闪过。三人抓住此机,提气向屋顶跃去,看情形是要跑了。

  “往哪走”一声低喝,只见一到剑光在黑夜划出一道光亮,三人中的两人落了下来,一剑封喉。

  思珈这才看清,出手的正是对门那位白衣少年,此刻他横剑在手,剑意凛然。原来,他刚才一直站那看着他们的打斗,只是见思珈胜券稳握,因此没出手,眼见三人想溜,这才出手留住了二人。

  “好功夫!”思珈由衷赞叹道。

  “你也不差,刚才若非他们出其不意,你就把三人都留下了。”说着白衣少年收了剑,转身入房,跨过门槛,停了一下,转过头问道,“你们与‘洗金堂’有什么恩怨吗?”

  “‘洗金堂’?”思珈不知他在说什么。

  “算了,我也不多问。”见思珈也迷惑便不再多问,甩手关门,又看了思珈一眼道:“你会是个好对手。”

  思珈不知其所然。

  “思珈,怎么回事?”这时朴帆与蛰多过来了,看到地上的尸首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他们偷偷摸摸的走向你的房间,好象要对你不利,动起手来。结果对门那位留住了二人。”思珈对着蛰多解释道。

  “找我的?”蛰多一惊,转而明白了,冷笑道,“一定是他们,嘿,‘洗金堂’好毒辣的手段。”

  “‘洗金堂’?刚才对门那人也这么问,你与他们有仇?”

  这时,客栈掌柜也来了,看到了地上的尸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结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哪,你们…你们……”指着思珈三人,吓的说不出话来。

  “掌柜,你误会了,是这两人想到客栈行凶,所以才会这样的,他们是自行恶果,隔壁的那位兄弟可以做证。”思珈急忙解释道。

  “真…真的吗?”掌柜还是惶恐,毕竟在他客栈死了人,可是件大事,怎能不紧张。

  “当然,你要不信,明天我们可以给你做证。”

  掌柜这才坦然一点,其他客人也知道这死了人,顿时把这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这时,掌柜忙叫伙计把这两具尸首抬下去,等着天明报官,一时间人群慢慢散去。

  经过这一闹,朴帆与蛰多二人也没了睡意,走进思珈房内,一时无语。

  “蛰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要杀你的?”思珈对此感到大惑不解。

  经过一番考虑,蛰多打算对眼前这两位新朋友道出真相,叹道:“我对你们说过,救了我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是‘洗金堂’吗?”

  蛰多点了点头,道:“你们知道明月城最有势力的是哪几家吗?”

  思珈摇摇头。

  朴帆想了想,接口道:“你说的是卡里家族与古寺两大家族吗?”

  “不错,卡里家族是当今大陆的十大富豪之一,财大;古寺家族历来担任古国宰相一职,权大。嘿嘿,除了皇族,古国内哪家敢惹他们。”

  “这跟‘洗金堂’有什么关系?”思珈奇怪道。

  “因为‘洗金堂’与古寺家族是亲戚。‘洗金堂’堂主曲蛰·克鲁司的妹妹香兰·克鲁司正是古寺家族当代掌舵人圣泽·古寺的妻子。本来,‘洗金堂’就是皇都四大武学势力之一,自从与古寺家族结为亲家后,‘洗金堂’一举成为皇都武学势力之首,其他武学门派只能躬前避后,渐渐‘洗金堂’开始膨胀起来,对其他门派指手画脚,一有不从便借武凌弱,可其他门派也惧其势力,是敢怒不敢言,到后来只有‘闻剑阁’、‘花流道’、‘古武盟’这三大派还被其放在眼内。”

  “‘洗金堂’如此霸道?”听到这思珈拍案怒道。

  蛰多说道这神态忧伤,但眼中却露出怨恨的目光,继续说道:“我家本来也是开武馆的,一年前,家父在外得了一本剑谱,据说是当年‘剑圣’纳兰凡的成名绝技——古河剑决,曲蛰·克鲁司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带了万枚金币,说是要买下剑决,家父当然是不同意。”

  “那后来呢?”

  “后来?”蛰多冷笑道,“后来,我家血流成河,全家32口一夜之间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洗金堂’的人干的?”思珈咬口问道,朴帆听道这也面显怒气,使得原本狰狞的面目更显恐怖。

  “‘洗金堂’”说出这三字仿佛花了蛰多毕生的力气,想到一年前的灾难,滚下虎泪。

  好一会,蛰多恢复过来,继续道:“之后我被‘洗金堂’的人抓去,一月的折磨。眼见从我嘴里挖不出剑决,便将我施了封印,转手卖到边疆为奴,想让我困死在边疆。”

  “那他们怎么会又把你从边疆带回来?”到此思珈总算明白了蛰多的仇恨。

  “‘古武大会’转眼就到,可能他们对这次比赛没底,又想到我身上的剑决了吧。”

  一时间,三人沉默。

  屋外漆黑一片,风静树止,而此时三人心目中的黑却远比外面的黑暗更浓。

  良久,思珈打破沉默,道:“蛰多,你说你被封印,我给你看看,也许能帮你解除封印。”

  蛰多凄笑道:“算了,我也习惯了。”

  “蛰多,你就让思珈试试吧,也许他真的可以帮你解除封印。”

  “好吧”蛰多虽然不信思珈能不帮他解除封印,但也不好拒绝思珈的一番好意。

  思珈淡淡一笑,运起黑色气劲,透入蛰多体内。

  随着血液的循环,黑色气劲逐渐运转蛰多全身。到丹田处,思珈感觉有一处阻塞,看来封印就是结在此处。

  随着黑色气劲运过,封印有丝波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思珈想着,“照说封印会纹丝不动,不可能因为气劲的转过而波动的啊。”

  “难道…难道这是暗之封印?”灵机一动,思珈同时聚齐暗魔法元素,透入蛰多体内。

  果然,暗魔法元素一入蛰多体内,就如同吸盘般开始吸取蛰伏在蛰多体内的暗元素,不一会儿,由暗元素结聚而成的‘暗之封印’便开始散动,片刻就消失了。

  事实上,本来思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解除‘暗之封印’,但由于他修炼的是‘冥王法典’。‘冥王法典’是当今暗魔法的祖宗,因此,由‘冥王法典’修炼出的魔法一出,其他暗魔法元素自然是认祖归宗了,所以封印才轻易被解。

  “好了”思珈收回气劲,对队蛰多道,“你体内的封印已解除了。”

  蛰多不敢相信的运起家传心法,果然丹田处透出丝丝一年未现的气劲,虽然还很弱,但至少说明,他可以重新动武了。

  “思珈”蛰多动容的握住对方的手,“啪”的跪了下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子。”

  “你这是什么话?快起来。”思珈被蛰多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扶他起身。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思珈,从今往后,不管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蛰多万死不辞。”蛰多起身道。

  “蛰多,你再说这种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思珈生气地说。

  “好了”这时,朴帆开了口,问蛰多道,“你可想复仇?”

  “当然,此仇不共戴天。”蛰多咬牙切齿地是说,转而一想,有丧气道,“只是‘洗金堂’财雄势大,皇都哪个人敢得罪他,我去报仇,无疑是羊入虎口。”

  “不,皇都还有一人能动的了他的。”朴帆说的有点高深默测。

  “谁?”

  “当今古国皇帝纳兰明。林大鸟杂,皇都的很多情况,可能连皇帝本人也不知道,但只要我们把这件事闹大,纳兰明不可能不管。”

  “只怕我们是见不着纳兰明。”思珈叹息道。

  “通常是不可能,但眼下可以。”

  “你的意思是……?”思珈有点明白了。

  “不错,‘古武大会’。只要蛰多赢了‘古武大会’到时就有机会见到纳兰明,到时百官同朝,你再说出此事,就算‘洗金堂’再财雄势大也不行。”

  朴帆终于说出了他的办法,但眼下还有个问题就是,‘古武大会’迫在眉睫,以蛰多此时的武功,根本就没机会取的胜利,但幸好蛰多还有‘剑圣’的古河剑决与思珈二人的帮助。

  “好,为了能报仇,我一定要赢得大赛”蛰多暗暗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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