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废纸
“我怎么知道你们拍卖的消息是真是假？”
有人发出了疑问。
“有我们林家拍卖场作保，难道还不够吗？”拍卖师笑道，“何况如果你们不相信真假，就不会等在这里了。”
之前的狮子面具大汉再次喊道：“我们连消息的价值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价？”
这次拍卖师反倒端起了架子，道：“消息的价值因人而异，如果觉得不值得，大可放弃这次拍卖权。”
他说这话也不怕得罪这些异能者，反正背有大树好乘凉，林家这块招牌，在老爷子西去之前会一直金灿灿的。
现场鸦雀无声。
“可以出价了。”
拍卖师一锤定音。
“十枚石晶。”
质疑最多的狮子大汉最先出价，而且上来就是十枚石晶。
石晶和普通货币之间，其实并没有具体的换算汇率，也说不清楚谁的价值更高。
因为对普通人来说，石晶还不如路边光滑鲜亮的鹅卵石更有价值，跟钱相比则更是远远不如。
而异能者对石晶的需求很大，在其渐渐演化成货币之后，普通金钱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十五枚石晶。”
又有人出价道。
由于使用的是石晶，而且在场的人数又少，所以都默契地放弃了遥控器报价，直接喊出来。
走了四分之一的人后，拍卖场爆发出了比那些人在的时候还要热闹的气氛。
宋辰全程都在当一个看客，就算他想出价也没有本钱。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连普通人使用的普通货币都没有，更何况是异能者才会有的石晶了。
话说宋辰还在使用阎王这个代号的时候，任务的赏金确实都是以石晶结算的，他在龙腾银行的账户上，还有足足两百万的石晶余额。
可惜现在那个账户肯定是被柴如花监控着，在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幕后搞鬼的情况下，宋辰可以不可能自投罗网地动用那个账户里的石晶。
“早知道当时就留一个普通货币的银行账号了……”宋辰遗憾地想着，柴如花就算再清闲，也不可能一直监查普通货币的账户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以他当时的身份，哪会想到自己还有落魄到被普通货币难倒的一天？
宋辰看着旁边的关眉，看到她青面獠牙之下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紧张，再变成颓然，就知道她带的石晶肯定不够，还没来得及出价就被超越了。
得，老老实实当看客吧。拍卖什么的都跟我们没关系，来就为了看戏的。
而这时候关于镇歌杵消息的拍卖，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现在的出价者只有两个人，分别是最开始出价的狮子男，和一个加菲猫面具下的女人。
在狮子男喊出七十八枚石晶之后，加菲猫终于选择了放弃。
“请这位先生到台上来，现场缴纳石晶，将直接得到您应有的消息。”
狮子男缓缓起身与拍卖师进行流程，拿出了一张卡片用以支付费用。
其余人包括宋辰在内，都静静地等待着狮子男得到消息的那一刻。
就算得不到消息，看看他的反应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可惜戴着面具，不然能看到表情就更好了。
过了一会儿，狮子男的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应该就是镇歌杵的消息。
它在狮子男宽厚的大手中，显得像一根随时都能被搓成灰的柳絮。
而狮子男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可是他却没有马上打开纸条，而是选择把面具摘了下来！
这个举动就连宋辰也看不懂了。
虽然读心术不太可能，但在场的人中肯定有对内知晓较多的人，万一能够通过表情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呢？
既然镇歌杵这么重要，实在不该如此冒险。
狮子面具下面是一副长着络腮胡子的粗犷面孔，大概四十岁左右。
看到这一幕，宋辰竟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这人还真长着一张毫无反差的龙套脸。
“你们可能都不认识我，我叫牛保。”
大汉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自我介绍。
“但以后，你们都会认识我！”牛保大声喊道。
他的大声，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龙套一样的脸，龙套一样的名字，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人选择质疑。
牛保这时候才打开了那张纸条，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掩饰与做作。
他先是皱起了眉头，紧接着舒展开来。
再然后，他竟然把纸条团成一团，像扔废纸一样扔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要不是顾及身份，恨不得马上把它捡起来。
牛保的神色平静。
“这个消息，一文不值！”
唯一看过消息的牛保给刚才花了七十三块石晶得来的消息下了盖棺定论。
“怎么可能？”一旁的拍卖师忍不住说道。
虽然这个消息他也没看过，但既然家族会拿出来拍卖，就不会没有价值。
而其他的一些异能者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骂这厮白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连这种鬼都不信的话也说得出来。
但牛保并没有打算说服众人相信他的话。
只听得他朗声道：“消息的内容是：镇歌杵上次出现，是在五月三十一号，十里八乡小厨内！”
宋辰神情微震。
这个牛保看似毫无心机，处处坦诚，却让人完全琢磨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辛辛苦苦来这一趟，还花了那么多石晶，竟然直接把得到的消息公之于众！
这一来，众人总算明白了牛保最开始说的话。
这个消息，一文不值。
一个变得人尽皆知的消息，当然是一文不值的！
被当成废纸一样扔在地上的纸团，也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纸。
但更让宋辰震惊的却不止是这个。
还有那则消息的内容。
五月三十一号，镇歌杵出现在了十里八乡小厨内。
宋辰记得那一天。
那天他得到智能监狱系统发布的任务，去十里八乡小厨上班，还发生了一场很莫名其妙的爆炸。
宋辰和阿财就在爆炸的中心。
原来，那场爆炸很有可能是和镇歌杵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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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出了疑问。
“有我们林家拍卖场作保，难道还不够吗？”拍卖师笑道，“何况如果你们不相信真假，就不会等在这里了。”
之前的狮子面具大汉再次喊道：“我们连消息的价值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价？”
这次拍卖师反倒端起了架子，道：“消息的价值因人而异，如果觉得不值得，大可放弃这次拍卖权。”
他说这话也不怕得罪这些异能者，反正背有大树好乘凉，林家这块招牌，在老爷子西去之前会一直金灿灿的。
现场鸦雀无声。
“可以出价了。”
拍卖师一锤定音。
“十枚石晶。”
质疑最多的狮子大汉最先出价，而且上来就是十枚石晶。
石晶和普通货币之间，其实并没有具体的换算汇率，也说不清楚谁的价值更高。
因为对普通人来说，石晶还不如路边光滑鲜亮的鹅卵石更有价值，跟钱相比则更是远远不如。
而异能者对石晶的需求很大，在其渐渐演化成货币之后，普通金钱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十五枚石晶。”
又有人出价道。
由于使用的是石晶，而且在场的人数又少，所以都默契地放弃了遥控器报价，直接喊出来。
走了四分之一的人后，拍卖场爆发出了比那些人在的时候还要热闹的气氛。
宋辰全程都在当一个看客，就算他想出价也没有本钱。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连普通人使用的普通货币都没有，更何况是异能者才会有的石晶了。
话说宋辰还在使用阎王这个代号的时候，任务的赏金确实都是以石晶结算的，他在龙腾银行的账户上，还有足足两百万的石晶余额。
可惜现在那个账户肯定是被柴如花监控着，在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在幕后搞鬼的情况下，宋辰可以不可能自投罗网地动用那个账户里的石晶。
“早知道当时就留一个普通货币的银行账号了……”宋辰遗憾地想着，柴如花就算再清闲，也不可能一直监查普通货币的账户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以他当时的身份，哪会想到自己还有落魄到被普通货币难倒的一天？
宋辰看着旁边的关眉，看到她青面獠牙之下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紧张，再变成颓然，就知道她带的石晶肯定不够，还没来得及出价就被超越了。
得，老老实实当看客吧。拍卖什么的都跟我们没关系，来就为了看戏的。
而这时候关于镇歌杵消息的拍卖，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现在的出价者只有两个人，分别是最开始出价的狮子男，和一个加菲猫面具下的女人。
在狮子男喊出七十八枚石晶之后，加菲猫终于选择了放弃。
“请这位先生到台上来，现场缴纳石晶，将直接得到您应有的消息。”
狮子男缓缓起身与拍卖师进行流程，拿出了一张卡片用以支付费用。
其余人包括宋辰在内，都静静地等待着狮子男得到消息的那一刻。
就算得不到消息，看看他的反应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可惜戴着面具，不然能看到表情就更好了。
过了一会儿，狮子男的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应该就是镇歌杵的消息。
它在狮子男宽厚的大手中，显得像一根随时都能被搓成灰的柳絮。
而狮子男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可是他却没有马上打开纸条，而是选择把面具摘了下来！
这个举动就连宋辰也看不懂了。
虽然读心术不太可能，但在场的人中肯定有对内知晓较多的人，万一能够通过表情推断出一些蛛丝马迹呢？
既然镇歌杵这么重要，实在不该如此冒险。
狮子面具下面是一副长着络腮胡子的粗犷面孔，大概四十岁左右。
看到这一幕，宋辰竟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这人还真长着一张毫无反差的龙套脸。
“你们可能都不认识我，我叫牛保。”
大汉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自我介绍。
“但以后，你们都会认识我！”牛保大声喊道。
他的大声，也许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气。
龙套一样的脸，龙套一样的名字，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人选择质疑。
牛保这时候才打开了那张纸条，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掩饰与做作。
他先是皱起了眉头，紧接着舒展开来。
再然后，他竟然把纸条团成一团，像扔废纸一样扔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要不是顾及身份，恨不得马上把它捡起来。
牛保的神色平静。
“这个消息，一文不值！”
唯一看过消息的牛保给刚才花了七十三块石晶得来的消息下了盖棺定论。
“怎么可能？”一旁的拍卖师忍不住说道。
虽然这个消息他也没看过，但既然家族会拿出来拍卖，就不会没有价值。
而其他的一些异能者已经忍不住在心里骂这厮白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连这种鬼都不信的话也说得出来。
但牛保并没有打算说服众人相信他的话。
只听得他朗声道：“消息的内容是：镇歌杵上次出现，是在五月三十一号，十里八乡小厨内！”
宋辰神情微震。
这个牛保看似毫无心机，处处坦诚，却让人完全琢磨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辛辛苦苦来这一趟，还花了那么多石晶，竟然直接把得到的消息公之于众！
这一来，众人总算明白了牛保最开始说的话。
这个消息，一文不值。
一个变得人尽皆知的消息，当然是一文不值的！
被当成废纸一样扔在地上的纸团，也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纸。
但更让宋辰震惊的却不止是这个。
还有那则消息的内容。
五月三十一号，镇歌杵出现在了十里八乡小厨内。
宋辰记得那一天。
那天他得到智能监狱系统发布的任务，去十里八乡小厨上班，还发生了一场很莫名其妙的爆炸。
宋辰和阿财就在爆炸的中心。
原来，那场爆炸很有可能是和镇歌杵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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